徐夷则道:“你可曾想过,我若去了,嘉德郡主会如何看待她们母女?”
笔架愣住了,他一向觉得自家少爷是最可怜的一个,渐渐忽略了旁人的苦楚。姑奶奶是大归的女子,不过是因为太夫人特别宠爱,她们才能像现在这样无忧,可若是得罪了嘉德郡主,依她“活夜叉”似的秉性……
笔架不敢再想下去,的确,不能因为别人善良,就利用这种善良坑害人家。
他没吭声,良久才喃喃道:“那……我也该去回禀一声,就说少爷生病了。”
徐夷则搁笔,将新写好的信对折,递给笔架。
“为什么要说谎,你只说我不去,姑母自会明白,顺便把信交给冉小姐吧,记住,不许让别人看见。”
笔架心思一动,好奇信上写了什么,却不敢再冒冒失失惹少也不快,接过了信,随口道:“冉小姐是我们下人叫的,您是少爷,可以叫表妹的。”
徐夷则道:“她并不喜欢我这么称呼,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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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架期期艾艾地谢过姑奶奶的美意,虽不说徐夷则因何不来,可听过的人都觉得他是忌惮嘉德郡主降罪,不由得心生悲悯。
其实,笔架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他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