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小姐和表小姐亲厚, 对同族同姓的宝则小姐却冷冷淡淡的。”
“大抵是可怜人同情可怜人罢了, 要不是寿宁侯府不安宁, 她又何必来咱们这儿?”
“一个穷酸,一个没父亲疼爱,哪里配得上和姐姐来往!”
徐宝则听在耳朵里,心里却并不痛快。
没有冉念烟时,徐柔则最在意的就是她。
没有康哥儿时,母亲最喜欢的就是她。
怎么一眨眼,全都变了?
她托着腮坐在飞来椅上, 呆呆地望着屋檐下一排随风摇晃的灯笼,身后的窃窃私语令她厌烦, 这些胁肩谄笑的人太多了也让人腻歪。
“你们在唠叨什么!”她不耐烦地转身问道。
“陈家少爷方才来过,进房和两位小姐说了几句话, 现在又往徐夷则的东跨院去了。”
和别人说了话,却连打一声招呼的时间不肯留给徐宝则, 谁都听得出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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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架跟在陈青身后,臊眉耷眼, 郁郁寡欢。
他是徐家的家生奴仆,八岁时被派给徐夷则做小厮,算来也有七年了,没享过半点福不说,还跟着少爷处处受排挤,他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