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相互都知根知底,不用在穿戴上刻意炫耀,平日的衣着未必是簇新的,尤其是带钩、发簪、扇坠等细节处,用的往往是祖辈传下来的老物件。
而那些从头到脚焕然如新的必定是刚跻身士林的寒门子弟,这样的人除了陈青还能有谁?
徐柔则没想到会见到陈青,怔愣半晌,还是秋痕先反应过来,厉声道:“您是什么意思,谁会喜欢受欺负,说风凉话也就罢了,请别那么刻薄!”
陈青施施然坐在徐柔则对面,眯眼打量她充满防备的神情,笑道:“那我换个词——享受,徐大小姐很享受被人同情。”
“你!”秋痕当即站起,指着陈青大叫,“表少爷放尊重些!”
陈青笑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认为,说真话才是最尊重的行为,假话好听,却是拿对方当傻瓜,你们小姐是想被我用真话尊重,还是被我当傻瓜戏弄?”
此时此刻,冉念烟总算理解徐令宣、徐令和两兄弟对陈青发乎情、止乎礼的厌恶了,这个人说起话来总是带着三分挑衅,以戏弄别人为乐,不过的确很聪明,可是仅凭傲慢这一点就足以毁掉他所有的聪明。
怪不得此人在官场上声名不显,谦逊的普通人和不驯的聪明人,官僚们永远倾向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