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最没地位的就是大房,可和所有事干系最大的也是大房, 越是低微,越容易被外面的风吹草动影响, 处变不惊也是需要底气的,所以三房比他们沉得住, 其中当然也有三婶娘身怀六甲、不宜思虑的缘故。
卯正不到,薛自芳的青布小轿就从西角门抬进了二门外, 清早前来一是为了表现尊重,二是免得被路上人说三道四, 寿宁侯府丢不起人,薛自芳也一样。
好歹是官吏之女,先被突厥人掳去,又进了侯府的大门,她和冉靖相遇时无媒妁可做凭证,淫奔苟且是男女之间最重的过失,若传出去,受损的不止是冉靖的仕途,更是侯府的百年家声。
这样的浑水,大伯母不会亲自去淌,却少不了借雪晴和云霁耳目去观察,反正全府的丫鬟仆妇都等着看好戏,谁也不会在意。
“你可瞧见真人了?”大伯母问。
“薛氏人长得还算顺眼,却远没有二夫人标志。”雪晴刚跑回来,气还没喘匀,却也顾不得了。
大伯母让小丫鬟给她斟了杯茶,点头道:“难怪,像二夫人这样的相貌,京城里也难找出第二个,何况边陲小城区区一介县丞之女。二夫人怎么说?”
雪晴接着道:“薛氏行了礼,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