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道:“你二哥和谢尚书相交颇深,可否从中通融,请他在皇帝面前多说些厚道话?”
母亲道:“和二哥说过了,不过……自从十年前裴卓将军出事后,大哥和侯爷一直替他不平,渐渐和谢尚书疏远了,他能做到何等地步二哥也不敢保证。公府这边有我,冯氏的表哥那边还麻烦嫂子帮我盯着些,若有用钱的地方,我先叫琼枝送来些,也不好叫冯氏孤儿寡母白出力。”
说起孤儿寡母,母亲又有几分伤情,大伯母握着她的手道:“你就安心等着你大哥来信吧,该使的银子我都给过了,我娘家不过是有几个钱,除了这个我也帮不上什么,真正能救二叔的还是弟妹你啊。”
人在逆境中无能为力最容易消沉,母亲听了大伯母的劝告,方提起几分精神,一起用过饭后带着女儿回到自己的院落,熬了一天一夜,到现在才能靠着大迎枕假寐片刻。
片有人不让她休息,小文怯生生进来,说三夫人来了。
昨晚三叔回去后也觉忧愁,就把祖母有意舍了二哥保全家业的事和妻子说了,三婶娘坐在床上激动的一宿没合眼,揣摩着祖母的意思。
若是没了冉靖,寿宁侯府岂不就是三房的囊中之物?她自恃父亲身份,礼部虽是六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