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惹黑面的樊班长又被训得苦哈哈,日子过得规律又充实,胸中的郁气和苦痛似乎也在这辽阔的大海间消散了。
后来,他们和他的班长,现在的飞行教员,坐在海边,海风呼啸,在烤鱿鱼的风烟中,他向破晓等人诉说,发生在这片海域的那些先辈的故事。他指着漫长的海岸线,说这里发生过历史上著名的宁远大捷,前朝大将袁崇焕大败□□哈赤,却被奸邪之辈污蔑叛国,最终被凌迟的惨剧。
他说民族保卫战争中,帝国四大近代舰队之一北航水师在这里同扶桑国鬼子大战,邓士长管带等壮烈殉国,其余舰队不敌扶桑军,退至威海卫,帝国失去黄海的制海权。后来,威海战役,北航水师全军覆没。他说先辈为国战死沙场,吾辈亦当承前之志,牢记:“犯我帝国疆土者,虽远必诛!誓死捍卫帝国荣耀!”
那晚他说了很多很多,那些先辈或光辉或惨烈的平生伴随着那晚的海风吹入破晓的心中,使他久久不能平静。月光下樊班长额角的几缕银丝闪闪发光,他才三十几岁的人,却已经开始苍老。
我们问他,他有没有老婆孩子,当时铮铮铁骨的汉子,竟然笑的像个傻爸爸。他转而说起他四岁的儿子,说他儿子穿着媳妇做的小小海魂衫扑向他怀里,握着小拳头,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