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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能拼上他的所有去赌,那么输了也是他应当面对的。既然能赌,就能服输。
这天牢里头的囚犯,哪怕之前身份显赫,关进来之后,也是惶恐不安。但是元穆不同,该如何如何,叫那些狱卒们都颇为纳罕。
元穆坐在牢房里头,闭目养神。外面传来一阵开锁的声响,除去一开始廷尉来人讯问他所谓造反事情经过之外,再也没有人来过了。他听到那个声响,睁开眼,见到一个男子进来,走到面前,隔着栅栏和他相望。
那年轻男子的眉目生的和清漪有几分相似,但是他却想不起他到底是谁了。
杨隐之看着元穆披头散发,身上的囚衣也脏污不堪。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没想到再次聚首,竟然是这种情形下。
“是我,杨十二。”杨隐之开口。
元穆面露惊讶,而后苦笑,“你都这么大了。”
杨隐之看了一眼狱卒,狱卒知道他身份,只要不把犯人给带出去,什么都好商量。狱卒把门给打开,让杨隐之进去,然后又把门给结结实实关上。
杨隐之提着一只食盒,还拎着一只包袱。
他把包袱递给元穆,又把食盒打开,里头都是元穆喜欢吃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