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义……”慕容延痛哭流涕,“现在前路漫漫,我都不知道要如何走下去。如今我身份尴尬,也不知道丞相还能容我到几时,只恨我当初为何不战死沙场,哪怕战死在沙场,也没有这么多的苦恼了……”
他哭声哀戚,夫蒙陀只觉得脑仁生疼,他两眼望着房梁,终于知道慕容延此次来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巨鹿公此言过重了,丞相虽然有些性子急躁,但不是为了陈年旧怨,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夫蒙陀长叹一声,“只要巨鹿公不作他想,一世福贵总是能有的。”
“夫蒙将军这话莫不是诓我?”慕容延苦笑,“这段时日,多少阿爷留下来的老人被贬谪,甚至还有被下大狱的。”
“那些人都是有罪名,并不是无缘无故。”夫蒙陀这段时间不在长安,但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他长叹一口气,“巨鹿公,不要钻牛角尖啊。”
慕容延脸上僵住。
夫蒙陀送客出门之后,管家站在门口看着那位巨鹿公的背影颇有些凄凉,颇有些不解,“郎主,这巨鹿公也太可怜了点。”
夫蒙陀重新坐回床上,他拿过一卷书看着,“那又如何?”
“按道理说,这巨鹿公是嫡长子,也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