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凭几上。
他一只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微微睁眼,看着面前的奏疏。
他重重的喘口气,等到那股疲乏劲过去,站起来大步就向外走去。
慕容谐的居所之外,守备森严,处处可见佩刀的卫士。慕容定越过那些卫兵,直接推门而入。
室内涌动的药味,令人不适。慕容定轻轻走到慕容谐榻边,慕容谐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慕容定怔怔看了好会,伸手招过一旁的医官,轻声问,“丞相伤势如何了?”
“伤势沉珂……恐怕……”医官对着慕容定不敢胡作玄虚。
慕容定听后,心下一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慕容谐那里。他轻轻向外挥了挥,示意医官退下。医官求之不得,立刻垂首轻手轻脚的走到屏风外。
慕容定轻步到慕容谐榻前,袍子下摆一撩,坐了下来。
慕容谐受伤的消息此刻还是对外封锁,所以慕容谐其他三个儿子,全都不在身边,慕容谐也不召见他们。
在他身边的只有慕容定一人。
慕容定看着慕容谐,这个男人在他眼里是个高大强壮有力的人,不管什么事到了他手里,就没有不可能的。年幼之时,他甚至将榻上的人视作榜样,心里暗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