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还有汗味还有其他体味混在一块,简直叫人无法忍受,也不利于伤者的伤势。清漪叫人过一段时间把帐篷开那么一两条缝隙,好透透气,她自己也会出去一下。
夜里清漪给个伤兵包扎完毕,伤兵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夫人,你说镇南将军甚么时候会来?”
什么时候会来?她也很想知道慕容定什么时候会来。
“快了,只是这一路上风雪连天的,恐怕是耽搁了。不过应该也没有多少大事,你看我还不是在这里么?”
那小兵听了,觉得说的对,连连点头。清漪呆了好会,她站起来,身体摇摇欲晃,强撑着走到帐篷门口,把垂下来的幕布拉开。外面寒冽的风顿时吹了进来,将里头的浓郁的味道吹散了点。
里头除了看护的人还有医官之外,其他的都是伤员,清漪被熏的有些受不了,也不敢让冷风吹进太多,心里从零数到三十,就松开幕布。
帐子里头气味浓厚,清漪忍不住出去松口气。
一出去外头的风迎面兜来,往衣襟缝隙里头钻。清漪被吹得眯了眯眼,而后走了出来,外头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就争先恐后的往鼻孔里头钻,冻的肺管都麻了,她马上掉头回去,然后被里头的味道给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