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闹到一定程度,我才能正大光明掌兵去收拾局面,段兰到那时候不会想着说三道四。”说着,慕容谐冷笑一声,“他那时候就算想要收回我的兵权,也要掂量一下他自个了。”
慕容定咬牙转过脸去。
慕容谐见状,长叹一声,“好孩子,你至少相信你的阿娘。肆州不会那么容易被蠕蠕人占去。”
慕容延拳头握紧,他想起贺楼氏也在肆州,他深吸了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年六镇起兵,朝廷邀蠕蠕人镇压,结果漠南草原,从武川镇西向到沃野镇全部被蠕蠕人抢掠一空,这两镇名存实亡。肆州大雪不断,恐怕漠北的蠕蠕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等不到开春就南下,恐怕是好几个部落憋着劲。不需多少时日,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快了。”慕容谐握紧拳头,砸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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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州城门外排起了一条长长的,几乎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前来逃命的难民们头上还有肩头上,都是白白的一层积雪。他们脸色枯黄,拖家带口的从北边一路南下逃命到肆州。时不时有人咚的一声倒毙在地。
人群里头响起一阵细弱的痛哭声,而后渐渐消失。
以前六镇还在的时候,蠕蠕人不敢轻举妄动,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