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手里撕开髓饼泡在羊肉汤里,髓饼被热乎乎的羊肉汤一泡,吸足了汤汁,软趴趴的浮在汤面上。清漪吃了几口,突觉有些不对劲,自个好像被什么盯着似得,抬头一看,就见着慕容定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眼里似乎有两簇幽深的火焰。
那目光如同烈火,恨不得将她烧的连半点不留。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火热,清漪被看的坐立不安,连手里的木箸都快要握不住了。被他盯着,手里可口的饭食都变得有些难以下咽。
清漪侧了侧身子,避过他火辣的目光,小口小口的吃饭。
路上一切从简,就连吃的都这样,也不是次次都能打到猎物。没打猎到,就吃带的干粮,干粮干涩难以下咽,就着凉水都吞不下去。这会难得有份热食,清漪实在是舍不得放开,哪怕吃不下,她也要一口口吞到肚子里。
髓饼泡在羊汤里,被她一口口吃下肚子,而那边的慕容定嘴里嚼着羊肉,眼睛却盯着她,似乎很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一顿饭吃的颇为艰难。
吃完饭,下头已经准备好了供沐浴的热水。清漪把自己洗涮干净,找人要了梳发的梳子篦子等东西,自己坐在镜台慢慢梳发,密密的梳齿从乌黑浓密的长发中穿过。慕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