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披落下来的如缎一样的黑发。
“宁宁,你回来了,难道不高兴么?”他嘶哑着嗓子开口,他眨了眨眼,那双线条优美的眼睛流露出伤感来,“我如果告诉你这些时日以来,我一日都没有忘记你,你会如何?”
说着,背对着他的人终于动了动。元穆犹豫了一下,身子挪了挪,将自己挪的离她更近了一些,“宁宁,我没有忘记你,一时一刻都没有……”
他嗓音温柔的如同三四月的春风,清漪听得却是心如刀绞。
“……”她转过身去,“是你把我带来的?”
元穆闻言一笑颔首,“正是,”他长腿一抬,上了榻,心疼的替她揩去脸上的泪珠,“陛下手刃了段秀,如今洛阳里头正在逮捕段贼余党,可怜你受罪了。”
清漪顿时僵住,双眼直愣愣的瞪住他。向沔州逃亡的路上,她曾经问过李涛,李涛也是说段秀出事了。但真的听元穆说起来,她只觉得不可思议。
“陛下竟然如此草率?!”她忍不住道。
元穆不顾这些,他自顾自的给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让侍女拿过来湿热的巾帕,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痕。
“我已经告病许久,陛下与我也并不亲近,具体如何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