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慕容谐这样。慕容定身上的一半本事都是慕容谐教的,要是他,最多请人来教导,至于后面学好学歹,都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哪里像慕容谐这样,小心翼翼,唯恐慕容定走了岔道。
对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了。
“……”慕容谐摇摇头,“丞相的意思呢?”
“他有意出去挣一挣前途,我又有甚么不答应的。”段秀点头,他看了一眼慕容谐,“说起来,我有意上书陛下,让你做尚书左仆射,你意下如何?”
慕容谐闻言,有些吃惊,嘴微微张开,他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行,我自幼不爱读书,对兵法喜爱颇深,让我进尚书省,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这都一把年纪了,大丞相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
“我们这些人哪个又是学富五车了?你不来,那怎么行?这么多事呢!”
“行军打仗,我会。可是如何治国,我还不行。到时候还不是占着位置不干事?不行不行。”慕容谐连连拒绝,坚决的很。
段秀见状,只好暂时将这事放到一旁。
慕容谐从段秀处出来,走了几步,脚下一顿,头微微侧过去,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翘起的屋脊尽处垂下的铜铃。
他脚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