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隐之站在门外心神不宁,他把元穆给找来,结果元穆不见了,只有姐姐在。那么元穆去哪里去了?
元穆这会回到了自己的署房内,他袍服下摆已经沾满了雪,在外头的时候还没事,但是到了署房内被屋子里头的火盆一烤,袍服下摆被融化了的雪水浸湿了一片。
伺候他的内侍石牙一见,立刻惊讶了,“大王这里到哪里去了?袍服都湿成这样了!”
元穆失魂落魄,呆呆傻傻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石牙的话似得,跌坐在床上。石牙伸出脖子一瞧,以为元穆是冻傻了,赶紧到外头让人把火盆搬近了点。厚厚的袍服下摆被火盆的热一烘,盈盈袅袅的就冒热气。
元穆双腿盘坐在榻上,手边是堆得老高的文书。他并不仅仅只有颍川王这么一个头衔,在朝廷中也有实职。年关将近,官署内事务繁忙,哪怕官职再高,手边也会有一堆事务等着处理。
他随意拿过一卷文书来,上头的字看在眼里,烦躁无比。眼下他虽然还领着事,但朝廷里头手掌大权的已经是段秀。皇帝不过是段秀手里的提线木偶而已,自己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尤其他这个颍川王竟然还救不回自己的妻子,必须忌惮那些个镇兵!
元穆怒从心来,把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