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又受伤了?
这屋子里头原先有很多挂起来的帷帐,但是后来都被撤掉了,慕容定住进来之后嫌弃那么多帷帐没必要又遮挡光线,干脆全都去掉。现在她抬头还能看到光秃秃的木杆横在那里。
到内室,血腥味越发浓厚。清漪握紧了被风吹的冰冷的双手,心下一阵紧张。慕容定受伤叫她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绕过放置在门口的一面描金屏风,就见道慕容定上半身脱得赤条条的坐在床榻上,另外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跪在他身边,手指夹住一段箭杆,只听得喀嚓一声,外头一段箭杆被折断。慕容定脸上如同坚冰,没有半丝变化。
亲兵把人带到,上去和慕容定用鲜卑话说了几句,慕容定朝清漪看过来,抬了抬手让亲兵下去。
慕容定冲她招招手,清漪走过去,离他一臂的距离坐下来。她瞥了一眼,见到慕容定左手臂上插着一支箭,从她的角度看不到伤口如何,不过恐怕不好。
“坐近点。”慕容定开口,他嗓音嘶哑,听得清漪吓了跳。清漪挪动几步,离他近了点。血腥味越发浓厚了。
离得近了,她看见他脸色不说苍白如纸,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他的嘴唇还有些干裂,“将军是否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