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先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里头去,方才进来的那个中年男人, 她知道权势一定不简单。她在杨家这么些年, 分辨上位者几乎都已经练出来了。真正掌握权柄的人,尤其是能够坐得住那个位置的, 基本上都是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她必须退出来。
清漪回到屋子里头,屋子里一股浓厚的药味。她脱了鞋躺在床榻上, 闭上眼睛。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尽快恢复, 自己弟弟获救也能多分希望。
慕容谐看着那串而被鞭笞的亲兵, 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他看着面前侄子年轻俊美的面庞,深深吸了几口气, 一面自己把巴掌扇到他脸上去。
“你才离开我眼皮子多久?你就又闹出事来!”慕容谐听人禀告说侄子把贺突拓废了的时候, 气的半死。他早就和侄子说过, 在洛阳能少惹事就少惹事。有些事惹出来了, 一时是痛快了,但是要收拾起来没那么容易。
“阿叔是说那个畜生吗?”慕容定立刻就笑了, “阿叔错怪我了,这事可错不在我。”他说着,嫌弃那边亲兵的惨叫声太大,挥挥手让人把那些亲兵给带下去。这叔侄两人说话, 惨叫声太大了说也说不下去。
那些挨罚的亲兵们抖着两腿颤颤巍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