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粥已经煮的差不多了,拿起木勺来,舀了满满一碗,给清漪送过去。
清漪这会躺在床上,死活不起来。
她那天和慕容定大吵了一架,慕容定摔门就走了,她气过了头,胸口一直很闷,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她双眼直瞪瞪的盯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架子,这屋子里头原本有承尘,帷帐等物。不过现在基本上都已经被一扫而空,什么都没有了。她和慕容定吵,心里清楚,她其实是想借着那点点吵架,给自己点勇气。至于为杨劭伤心,那基本上没有。
杨劭家里女人太多,儿女也多。她对这个所谓的父亲,从出生到现在见过的几次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仅有的那几次见面,她要对父亲拜来拜去,父女间的亲情几乎没有,她对杨劭的印象还不如慕容定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人来的深刻。
“六娘子。”屋子里头想起了人的脚步声。兰芝小心翼翼的护着手里的碗,走到清漪床边,床上的人侧着身子,乌黑亮丽的头发没有盘起来,就这么压在榻上。雪白的肌肤哪怕是粗布衣裳都遮不住。
“六娘子一日都没怎么进过水米了,还是吃点吧?奴婢亲自守熬了一个时辰,米都煮烂了。”兰芝说着闻到粥香,忍不住又吞了口唾沫,她在外头吃了大苦头,有时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