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就借着灶火里烧热水的火明,用一根烧火棍子在窗户纸上描画起来。
她也看过这个年代的花样子,抽象不说还很局限,不是花鸟就是鱼虫。所以描描画画的半天,她就弄出一副喜庆的鱼儿戏莲图,而那莲花还是极为应景的并蒂莲。
这厢她还没把窗户纸收起来,外头就响起了陈大叔儿子大石的声音。
“青蕊妹子,我今儿上山砍柴顺带着砍了些荆条,我娘说我家用不完,让给你们送来一担子。”说着陈大石就抹了一把汗。平时他跟他媳妇都在外头做工,也极少回家,不过每次回来都会听自家老娘跟妹子说起林家的事儿。
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的也近,他打小又是跟大虎二虎耍到大的。当然也同情林家如今的日子,所以今儿他娘说起林家闺女天天去砍荆条,那手都血淋呼啦的了,索性就多弄了一些回来。
甭管是当人情还是照顾林家几口子人,总归是他们家的一片心意。
“大石哥,这可使不得。”林青蕊见有人来了,赶紧起身。瞅着那一担子荆条,心里自然明白陈家人的想法。这是人家的好意,否则有哪家会嫌家里的东西多啊。
荆条虽然能编篓筐,可也能当柴禾烧,怎么着也不至于多到没地打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