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对将士来说,伤疤便是抵得过封侯拜相的荣誉,你有什么可失礼的。”
沈晚照暗生佩服,扪心自问,要是她自己有一道伤在显处的疤,还因此伤了嗓子,只怕要落下终身遗憾,就是一辈子怕也缓不过来。
她惭然道:“夫人说的是,是我狭隘了。”她又笑道:“夫人不知,我家里有位堂姐,如今也在军中任职,说起话来跟夫人很像呢。”
江夫人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沈明喜是吧?军中的后辈里,她纵然不是第一,也逃不出前五了。”
沈晚照笑道:“堂姐对您很是崇敬,听了您这番话,心里定然是高兴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她才转身在温重光下首坐了,江夫人又转向温重光,淡淡道:“你当差当的怎么样?”
她既不刻意讨好,也没有高高在上地拿长辈架子,只是寻常问询一般。
温重光从容答道:“尚能应付周全罢了。”
一边的江北川大概是被冷落的有些寂寞,又阴阳怪气地道:“应付周全?你如今位极人臣,让你帮庶出弟弟寻个好点的学塾都不肯,你……”
江夫人面色一沉:“他姓温,你姓江,他哪里来的庶出弟弟?”
江北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