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重光笑了笑:“人总是要长大的。”
江夫人抬眼看着外面清明的天色:“你说的是。你如今有出息了,这是好事。”
她不动声色地瞧了眼江北川:“当年那些欺你辱你的人,你尽可以任意揉圆搓扁了。”
江北川面皮子一紧,温重光徐徐出了口气:“养母说的哪里话?我在江家近十载,承蒙江老爷照拂,何来人欺我辱我?只是这恩情,自然是要报偿的。”
他把照拂二字咬的略重了些,江北川立马怂了起来,江夫人又瞧了丈夫一眼,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似乎对他的怂样很是不以为意。
她淡淡道:“你是个聪明人,心里有数的,我也不会劝你什么,就这样吧。”
他一笑,竟跟着附和:“就这样吧。”
沈晚照听的云山雾罩,只懂了五六成。
两人再不起这个话头,随意说些不敏感的朝堂之事,江夫人虽然是女眷,但为人颇有见地,说什么看什么往往能一针见血——这点和江如月很是相似,只是她比江如月干练老道,见事处事都是极分明的。
沈晚照听着听着都不由嫉妒起江北川了,这么个能人,要不是有腿疾,身上有伤疤,哪里能便宜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