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跟他做朋友,我自然不会置喙什么,但这人是当朝首辅,与你们家政见不合,你不能跟他走得太近了。”
按说殷怀俭这番叮嘱并没有什么错,甚至还是为了她好,但这语气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她这个表哥没什么不好的,就是这点讨人厌,非得把自己认定正确的事儿让别人也必须执行,她爹都不会这么管着她,殷怀俭这样让她有一种多了个祖宗的感觉。
沈晚照还是忍住了郁闷,颔首道:“我省得了。”
这回殷怀兰不在,没人提点他,殷怀俭没觉察出她脸色不对,满意地点了点头,上下打量她几眼,又问道:“我给你的香包你放哪里去了?怎么没见你戴上?”
沈晚照一把把题目扔他怀里,撂下一句‘你猜!’然后头也不回地向他挥了挥手,赶紧跑了。
回到学舍里想起来要帮殷怀兰收拾床铺,于是走到五十号学舍里,果然见几个丫鬟在忙活,殷怀兰见她过来,抬手打了个招呼:“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