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见他身上穿着玄色披风,样式倒是极好,人也像刚从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他没等她多看,转身回屋换了衣裳,踩着门框似笑非笑,又抬眼看了看檐外的雨幕:“现在来还伞?你多带了一把伞吗,不然等会儿怎么回去?”
沈晚照被他戳穿,讪讪一笑,苦着脸把宣纸拿出来:“我们师长布置了题目‘为善有心,虽善不赏;为恶无心,虽恶不罚’,让我们以此为题写一篇文章,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思来想去只好来找你了。”
温重光听到题目,轻轻挑了挑眉,他对这句话再熟悉不过,就是当年他殿试的时候写的话,没想到解明把它拿出来考人了。
他垂下眼,低低地笑了声:“这么相信我啊。”
沈晚照没听出暧昧的意思,反而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不禁笑了笑,请她进屋说,她解开披风搭在椅背上,他坐在上首,摆出师长的架子,先问道:“你看到这句话有什么想法?”
他在灯下眉目如画,沈晚照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这话不对。”她顿了顿,把昨日跟解明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认真地侧头倾听,伸出纤长的手指摆了摆:“你想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太浅了。”他偏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