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侯闭了闭眼,压下将将浮现的记忆画面。不管过去长时间,当年的情景他都不愿再重新回忆起,稍有触及,便是锥心之痛。
面对霍侯的质问,杜照明闭紧嘴巴,既无辩解之意,也无悔恨之情,似乎坚定地相信着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而为了达成他所认为正确的事,牺牲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杜照明的表情理会到这一点的霍侯,稍稍感到有些头疼。
“赵舆深知道吗?”忽然,一直沉默地甘棠出声询问,听到甘棠的问题,杜照明愣了愣,不知是没听清,还是因为甘棠口中那个名字。
“你现在所做的事情,赵舆深知道吗?”甘棠盯着杜照明的眼睛,慢慢地又重复问了一遍。
“赵先生当然不知道!”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杜照明急急地脱口否认,比之刚才霍侯质问他时,情绪上显得要激动许多。
霍侯的眼神沉了下来,他看了眼甘棠,没有说话。
甘棠的神情依然没有多大变化,眼神却在一霎那间,变得冰冷无比。
上一世在北方基地待了近十年的甘棠,知道赵舆深做为北方基地实际的掌权者,对外的称呼是基地长,而只有他的心腹亲信,有时会称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