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做储君来培养的。
等到夜色将秦王的身影隐去之后,夏侯昭方才转身。她有些歉意地对丘敦律道:“这样晚了,还请您走这一趟,实是孤的不是。”
丘敦律道:“既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殿下便是不着人传唤老臣入宫,老臣今夜恐怕也难以入眠。”他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了,如他这等历经数朝的臣子,哪个不是处变不惊?
夏侯昭摇摇头,道:“老师恐怕不会难以入眠,倒是孤会夜不成寐,”她望了望重新归于安宁的天枢宫,道,“今夜的事情恐怕不会如此了结,还有些事情需要请教老师,孤已经让程俊开了翰墨斋的待用,便先去哪里吧。”
她这样说了,丘敦律自然不会有异议。
两人也不再多言,朝翰墨斋走去。丘敦律虽然年事已高,身体却还很健旺,跟在疾步而行的夏侯昭身后,丝毫不落。
严瑜犹豫了一下,跟在了夏侯昭身后。今夜夏侯昭所为,让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夏侯昭之所以放过秦王,是不愿将自己牵扯进去。果然圣上在允可了夏侯昭为秦王的作保后,也不再追究自己了。
但……她应是听到“身世”二字,却偏偏不露一丝情绪。
这让严瑜的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