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担任墨雪卫的校尉一职以来,总是一副不拘言笑的样子。一开始是为了压服那些从上三军选出来的侍卫,后来众人钦服,莫不听命,他依旧还是这个样子。
连林夫子有时候都会拿他打趣,说他整日板着脸,比翰林院的夫子们还要端方。严瑜不以为意,他已然渐渐明白,在外人的眼中,他所代表的就是墨雪卫,就是初怀公主殿下。朝局波云诡谲,步步惊心,他唯有万分谨慎,方能陪着她走得更远。
信州大捷,便是最好的证明。
然而那个手持玉笛,站在花灯之下笑语晏晏的少年却被他深深地埋藏了心底。
夏侯昭几乎都已经忘记,他的笑声是这样的温和清朗。她心情大好,放了笔,道:“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有半点不对?”
少女眉眼弯弯,眸中的星芒几乎晃花了严瑜的眼,他仿佛连她说的什么都没有听清,已然点头道:“殿下所言自是极善。”
“那是自然。”听到他的回答,夏侯昭满意了,低头重新审视名单,神色宁静,发间的华胜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严瑜却想起之前在驿站的对话,他静静吸了一口气,问:“殿下几时与李罡打的赌?”
“打赌?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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