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柳连连叹气:“殿下,您是不知道,那裙子足有四五尺长,又叠了好多层,拖在地上,走两步就绊一跤。我母亲还连呼庆幸,若不是我们去的早,恐怕那裁缝早被别人家请走了。”
夏侯昭笑她:“是你平时走路太慌急了,一点儿闺阁风度都没有。”
“殿下何必说风凉话,您愿意拖着好几块布走来走去吗?”
“我?我姓夏侯,自然要穿鲜卑服饰。”夏侯昭眉目间的神采如旭日的光芒般,王雪柳一怔,随即问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还要骑着马去永宁寺!”
王雪柳“嘿”了一声,开怀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公主殿下穿什么,我这个小小的陪读自然也得穿什么。”
守在阁外的风荷轻轻咳了咳,夏侯昭与王雪柳都收了声。
只听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新上任的夫子走了进来。自从杜夫子被夏侯昭赶走后,翰林院的博士们看到璇玑宫的宫使,无不望风而逃,生怕自己被选为公主的夫子,落到那万分狼狈的境地。
这初怀公主在白道城竟然亲自提着剑上了战阵,听说她的一个陪读都被吓病了,忙忙地辞了去。夫子们清白了一世的文名,可不能断送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