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再长大一点儿,谈赋的性子已经趋于平静。
谈首长娶了第二任妻子,“母亲”这个职位有了具体的人物,他不再是没“妈”的孩子。
唯一可惜的是,他那位漂亮的后母生不出孩子,这么多年来,看向他的眼神总也有着难以言喻的疏离。
蒋桐不知道谈赋的这些陈年旧事,她还觉得这个哥哥或许会是一个温柔的人。
将小小的身子一点点拱进谈赋的怀里,轻轻哼上两声,有如找着了母猫的猫崽儿。即便睡意昏沉,手指依然死死拽着谈赋的衣服,像是害怕他在自己睡后离去,嘴里一直喊着妈妈、爸爸,偶尔也会有一句哥哥。
谈赋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他半侧着身子,看着怀里已经睡过去的人,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冷。
九月的天气已经入了秋,棉被不知什么时候被蒋桐踢下了床,他将棉被重新拉起来,盖住两人的身体,平静地想:人类可真是弱小的生物。即便来时满心欢喜,离去时却永远孤身一人。人与人的羁绊太浅薄,岁月和岁月的交集太短暂。被抛下,被遗弃,说起来都不过是命运转瞬之间的决定。
而几年后,当自己也离开,那时在这傻子身边让她抓着衣角、听她恼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