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淮王心痛,又把披风遮过来,“乖,听话,有话咱们进屋慢慢说。”
雨越下越大,淮王拉过江蕙,一起跑到廊下。
江蕙望着茫茫雨幕,“表哥,废太子谋逆案之后,朝廷查得很严,但凡和废太子沾上一点边儿的,都难逃一劫,是么?”
淮王口中发苦,低声道:“当时情况很惨烈,我三哥和阿顥的父亲替我父皇挡箭,伤重不治;废后害死了我九弟和七妹,我父皇最宠爱的幼子幼女;宫中死伤无数,连太后也受了惊吓;我父皇的愤怒程度,你可以想像得到……局势平定之后清算废太子,形势便相当严峻了……”
“我知道。”江蕙声音柔柔的,“我家犯的事一定不严重,不然就算丹阳郡主冒死求情,也是不行的。我家犯事不严重,却全家进了死牢,一定是朝中风声太紧。”
“那场宫变,我父皇真的是由生到死,由死到生……”
江蕙:“是,宫变过后,陛下一定很愤怒,所以极少有人敢当他的面提到废太子谋逆案。丹阳郡主面见陛下为我父亲、为江家求情,一定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我敬佩她、感谢她。”
江家犯的事正常来说是不严重的,但问题是得有人敢跟皇帝说啊。那场宫变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