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好了一些,靠在齐侯怀里混混沌沌的睡着,齐侯也坐下来,静/坐在树下,看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天色黑的透,再加上大雨,天上乌云密布,就算有照明工具,也被浇透了,根本看不清山路,也没办法上山。
齐侯静静的坐着,听着耳畔吴纠浅浅的呻/吟声,还有略微哽咽的声音,心里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其实这一路上齐侯想过很多,上山来的时候也想过很多,比如吴纠本就体弱多病,若是他死在了山上,恐怕也可以把责任推给曹刿,自己则是一推四五六。
然而真到这个关头,齐侯又觉得,吴纠恐怕现在还不能死,毕竟为了牵制制约管夷吾和召忽,这次出行,召忽同行,管夷吾坐镇临淄城,说是如此,其实对于管夷吾来说,召忽是人质,对于召忽来说,管夷吾是人质。
召忽是忠君之人,若是吴纠这次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会一拍两散,到时候这么多虎贲军能不能拦得住召忽还说不定。
齐侯侧头看了一眼吴纠,轻笑了一声,但是笑声意义不明,说:“二哥啊二哥,你倒是有些能耐,能让人如此死心塌地?”
他说着,伸起手来,手背轻轻托起吴纠的下巴,顺着他的下巴往上滑,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