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很长,被平展开的绢书垂在掌心,大段大段的内容,不用看,便有人一字不落地低声说了出来。
不是念,也不是背,流畅地仿佛早被记忆了千百遍。
宋拂捧着绢书,面上一片恍然。
桓岫在她身侧,直直看着虞楚,已然忘了长久的注视并非该有的礼仪。那绢书上,有太多的隐秘,虽字里行间,只是一个母亲对不能养育在身旁的女儿的想念和疼爱,但当这对母女的身份是……虞楚和宋拂的时候,好像很多东西虽然一头雾水,却又恍惚觉得的确如此。
萧秉瑞就在一旁,已然被这绢书弄得一头雾水,面上茫茫然,不知该作何表情。他看了看宋拂,又去看虞楚,半晌只能干咽唾沫,张了张嘴:“这到底……”
他要说的话才冒了个头,就老郡公制止。老郡公还好些,面上不过同样都是讶然的神色,反观皇帝,怔怔地从虞楚脸上挪开视线,终是停留在了宋拂的脸上。
也对,即便是嫡兄的女儿,长得再像姑姑,总不会这么相像的。
虞楚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口中依旧说着信里的内容,仿佛就是想要让那些曾经打算一辈子藏起来的话语,亲口对女儿说出来。
宋拂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