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裹在身上的湿冷的衣裳。
一进入浴桶,温热的水便漫上了宋拂的肩膀,被大雨淋得湿冷的身子一时间全都放松了下来,温度一点一点从四肢身躯沁入内里。
从燕山行宫快马奔驰回永安城的疲惫,立时被温热的水催出,不等婢女替她揉捏肩颈,宋拂已经枕着浴桶边上,昏昏欲睡。
而房门外,桓季一身紫袍,身侧的老仆撑着把油纸大伞站在院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桓岫。
天色暗得飞快,秀玉手持烛台过来照明,见父子二人此番神情,忙不迭躬身退下。
桓季看了眼识趣的小仆,拿过伞,对着桓岫道:“跟我来。”
桓季说完便撑着伞转身要走。秀石从旁飞快送来纸伞,桓岫接过,撑开,雨水砸在伞面上,啪的一声,他微微一顿,迈开脚步走到了父亲的身边。
“未得召见又入宫了?”
桓岫没有回答。
“你连口谕都无须,能随意进出皇宫了。”桓季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神色中却闪过一丝无奈。皇帝向来多疑,外戚想要进宫都尚且需要他点头,桓岫却已经能随意进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兴许他才是他们这位陛下目前的心腹。
他一度以为,他的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