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乖巧懂事到令人心疼。可这份懂事的背后,不难猜到是因为恐惧。
在短短相处的那几日,他教她下六博棋,说番语,看着她一点点露出笑容,像小狗似的跟进跟出,恨不能黏在自己的身上。
“晚辈第二次遇见的人,叫宝音。她是临殷薛府云阳县主院子里的一个下等婢女。云阳县主似乎没有给她改名,也没有怎么用她,只让她在院子里负责洒扫。”
“那次,晚辈迫于无奈,与云阳县主成亲。原以为,这辈子大抵就要这样,与陌生的女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没想到,掀开的盖头后,会看到那张错失的,熟悉的脸。”
成亲的当晚,在临殷桓府的婚房里,红烛烧了整整一夜,他们也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轻声细语地聊了一整晚。
他听着她细声细语地说起被卖给人牙子后的遭遇,知道她报喜不报忧没说那些不好的事,心底满满都是怜惜。
他那时候的确只有怜悯,所以从发觉他的妻子是她之后,便只一心想着要对她好。看着她穿着那身重重的嫁衣,只觉得心头温热,原先的心烦意乱早已消失无踪。
“晚辈第三次遇见的人,姓宋,名拂,自言父母双亡,早年投奔关城的干亲。入的是仵作行,精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