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分明是身上的伤复发了,根本不能久坐。
吕长真道:“休息够了,想来陪陪你嫂子,也好让你歇歇。”
宋拂道:“阿兄是觉得伤好了是不是?”她说着站起身来,低头怒道,“嫂子不在了,阿兄便觉得没人能再管着你了,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吗?”
吕长真不语,视线扫过宋拂,扫过桓岫,最终落在了灵台上。写着亡妻名姓的牌位就立在上头,他看着那牌位上的一行字,缓缓道:“没有人了。再没有人了……”
吕长真的情绪有些不大对。
自那日她带回弥丽古丽,兄长把自己关在屋内哭过一场后,情绪便似乎出了问题。看着好好的,未见异常,可他一度会忘了身边的人。
有时候在轮椅上一坐就是半个时辰,谁问话都听不见。
有时候,他就坐在棺材边上,碎碎念着,好像是在和妻子说话。就连大郎哭着找阿爹,都不能唤回他的神智。
但,他也有正常的时候,会为妻子守灵,会哄大郎睡觉,也会心疼宋拂。
可不对劲的地方,始终不对劲。
宋拂不敢松懈,忙看向桓岫。
后者上前,作势要把轮椅推出灵堂。吕长真这时忽然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