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岫看向她。
“那里……对不住。”
桓岫一听,抬手摸了摸肩胛。
那日吕长真情绪失控,在屋内嚎啕,她就在门外跟着痛哭,却似乎怕哭出声来,咬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堵住喉间的悲苦。
那一口,咬得用力,松开的时候,不用看也知道,那里破皮了。
夜里看了镜子,果真被咬得肿了一块,第二日就结了痂。
“先去歇会儿吧。”桓岫回神。
宋拂“嗯”了一声,将事情安排好,这才要往灵堂外走。
走了没两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桓岫问,以为她是不放心,低声道,“有大福伯在,会照应好的。”
宋拂摇了摇头:“郎君……不去歇歇么?”
她虽忙着丧事,可也没忘了身边的人。
兄长因身体关系,每日只能在灵堂内守上几个时辰,就会被霍老将军亲自督着赶回房休息。
大郎年纪还小,虽然有老夫人带着给亲娘叩拜,但也不能长时间待在灵堂内。
每日陪着她在灵堂里待的时间最久的人,除了桓岫,别无他人。
桓岫笑了笑:“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