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忍着,把指甲狠狠掐进了手心,擦了把模糊的眼,低头缓缓掀开了盖在弥丽古丽身上的外衫。
身边的人,早已各自退去,将空旷的小院全数交给了她。
宋拂并没有让桓岫他们等太久。
原本说话时三句不离“小骗子”的萧秉瑞,始终沉着脸。外头的雨下得哗啦啦,他的脸色沉得比天色还暗。
乔都护陪在一旁,脸色也不见得有多好。心知弥丽古丽的死虽不至于宣扬出去,叫他难做,但人是死在他的治下,且不光被囚禁多日,杀人那群家伙还就这么逃出城去,那都是在六皇子心里记下一笔了。
而宋拂进屋,除了桓岫,竟一时间无人察觉到,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怎样?”桓岫上前,见宋拂眼眶仍旧发红,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
宋拂笑笑,脸色发白:“别告诉我阿兄……”
她没说太具体的,只简单说了下自己查验到的情况。弥丽古丽的身上,有被人用过刑具的痕迹,双手十指近半数的骨头被夹断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双手的指甲缝隙里,看到了因为挣扎留下的血肉和泥沙。
那些人,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被虐待得压根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