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低头擦着手,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萧子鱼盯着自己看的目光。
“此事的确是我们徇私了。毕竟,死去的是我们大理寺的同僚,一时情急,现在想想果然可笑了些。”萧子鱼道。
“那人,我们可以带走了吗?”桓岫逼问。
“自然。”
有萧子鱼这个让步,宋拂已经心满意足。
她现在只想快些去接兄长,好把人带回家,给嫂子和大郎一个交代。
乔都护很快就做了后面的手续,命人带着宋拂等人去往府狱接人。
狱中的日子,总是分不清白天黑夜。人们在外面看着日升日落,便知晓一日初一日终,可狱中的人每一日都是煎熬。
宋拂对牢狱所有的记忆,都在这些年入仵作行后的经历。
那是无日无夜的地方,高墙铁锁,食盘里永远是馊臭酸涩的东西,能充饥,但更多的是你尚且还来不及伸手去捞,就会眼睁睁地看着有拳头大的老鼠,从上头爬过。
这种地方,阿爹曾经常出入。每次回来,抱她进书房看书前,阿爹总还要洗漱一番,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嫡母曾笑他爱干净,阿爹那时候说,那种地方不干净,不能熏着我的小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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