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才故意和自己来往。
霍起英似乎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想着桓岫这些年吃的苦头,免不了要帮他说上几句话。
“阿拂,你别生仲龄的气。”
霍起英叹口气:“仲龄这小子和桓家早就没甚关系了。”听清了桓岫之前喊的那声“阿音”,他多少知道桓岫当初那场笑话一般的亲事,新娘就是宋拂了。
“自从你的‘尸体’被抬回桓家,给他过目后。他就和家人闹翻,向陛下请命,成了使臣出使番邦,一走就是好些年……”
“所以,你不是故意接近我的,你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你那时候来安西都护府,仅仅只是因为凑巧,凑巧遇上予弥国小公主的死,凑巧碰上被带到官驿为小公主验尸的……我?”
“皇帝也没有打算赶尽杀绝,反而有求于我们?”
宋拂的声音,很轻很慢,就好像溪流,不汹涌澎湃,也不激昂壮阔,只是一点点地问出心中所想,只求一个能让她心安的答案。
她想起十四年前那个雨夜。
她与兄长他们在逃亡过程中,意外失散,落入了人贩子的手中。因为几次逃跑,被怒极的人贩子吊在房梁上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