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岫抬手捏了捏脖子。
那副六博棋是他幼年时所得,后来教宝音下棋时,不留神曾经磕着过,留了瑕疵。出使番邦时,他一直把这副棋带在身边,去了又回,始终收着。
“嗯。去找出来,明日一早送去霍府。”
“是给霍老将军的礼么?”
秀石愣了愣,他怎么记得传闻说老将军最讨厌这些棋啊画啊的。
“是给宋娘子的。”
秀玉端了醒酒汤来,见秀石还没回过神,轻轻踹了他屁股一脚。
秀石后知后觉,吐了吐舌头:“原来是给宋娘子的。”
桓岫伸手,给了秀玉秀石一人敲了一记脑门。
自小跟着他的几个仆役,不是被调去了别处,就是当初跟着他出使番邦时那几年,陆陆续续病死在了外头。唯一活着的那个,娶了个胡人媳妇,生了娃,索性留在了外头。
秀玉和秀石是他回永安后,府里新给他添的。
虽然年纪小了点,倒好在机灵。
“去,把那副棋找出来,明日送去霍府,就说是给宋娘子的。”
秀石忙应了一声,转身去往柜子里翻。
他向来粗手粗脚,秀玉有些不放心,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