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御史中丞忽然问道。他指名道姓的问,当即便有人想起了今日朝参时,站在文臣中的那张面孔。
“见着了见着了,那位郎君果真与尚书令长得颇为相似。”
“到底是父子,如何会不像。只是这位郎君,脾气却是比尚书令更硬上几分。”
“想当年国子监中,有桓虞二英。若是虞家没出事,怕今日朝堂上,这两位郎君还能一较高下。可惜了现在只剩下桓郎君,偏他似乎打定主意,不愿在朝中为官。”
“怎么说?”
“听说刚回朝时,尚书令有意举荐他在朝中任职,就连陛下都有此打算,可这位郎君,二话不说,自个儿去了安西都护府,这才随行六殿下回来。这不,方才下朝他可不就被陛下留下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倏忽都没了声响。
只觉得这嘴里又干又涩,心里头多半都是替那位任性的桓郎君捏着冷汗。
而那一头,桓岫由宦官领着,不急不缓地带到了皇帝的面前。
与端坐朝堂上的九五之尊比起,下朝后的皇帝神情少了一分威严。只是一抬眼,仍教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躲开视线。
桓岫立在原地,行过礼后,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