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瞥见桓岫的身影,回道:“小的之前也没同殿下说过不会。”她见桓岫走到了萧秉瑞的身边,又补充了句,“小的生活在安西都护府辖内,此地汉胡往来密切,会简单的说上几种番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萧秉瑞气笑:“你果真是个小骗子。”萧秉瑞虚长了宋拂六岁,喊她一声“小”,颇有些长辈称呼晚辈的味道。
“那时候还同孤糊弄,说是已经成过亲,只夫君不在身边而已。孤信以为真,帮着你推拒了多少打探消息的人。结果你同仲龄说什么,还未婚嫁?”他细察宋拂的反应,见她一脸镇定,丝毫不觉得谎言被拆穿,忍不住笑道,“所以,你这小骗子究竟是已经成过亲,还是尚未出阁?”
宋拂俯了俯身:“殿下说小的未嫁,那就是未嫁。只是殿下一再追问小的婚嫁一事,可是有些不妥。”
萧秉瑞噎住,宋拂趁机向桓岫行礼告退,手里还牢牢捧着那口海碗。里头桓岫命人盛的汤饼,被她吃得一干二净。
汤饼吃的急了些,那予弥国的习俗颇有些古怪,竟是喜欢看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想着,又觉得有些遗憾。若不是予弥国使臣非要拽了她说话,她是真的想就着脑海中桓郎君那副美貌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