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
“在使臣那儿。”
予弥国使臣一行人住的小院,宽敞明亮。院子里早有小吏洒扫干净一整夜的积雪,露出的青石板上却又很快在风雪中铺上薄薄一层。有一串脚印,从院子外一路,沿着青石板消失在廊下。
兴许是予弥国没那么多的规矩,守在门外的护卫只单膝跪地行礼,却沉默着一言不发,无人往里头去通报一声。
乔都护显然已清楚这是他国的习惯,挥手便要叫驿官先去通报一声,免得失礼。萧秉瑞先是有些发愣,听桓岫低声提及这是予弥国的习惯,“啊”了一声,随即当即大手一挥,恍然大悟道:“不用了,孤自己进去就是。”
他这人颇有些不着调。乔都护迟疑了会儿,便见桓岫已跟着走进廊道,匆忙跟上。
一进屋,一行人便发觉,宋拂果真在此处。只是教人诧异的是,她竟端着一口海碗,一边听使臣叽里咕噜说话,一边在呼噜噜吃着汤饼。
萧秉瑞当即兴致勃勃与桓岫道:“你瞧这人,就这副模样,不是嫁不出去,就是已经被人休了。”
永安的风潮,那是女子需得遵守三从四德之规,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缺一不可。汉家女子,哪有像宋拂这样毫无顾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