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光,邵嶙静静地躺着,和过去的五六年没有任何差别,那天微颤欲睁的睫毛好像是所有人的错觉一样。
程涣在初进门的时候扫过邵峻一眼,看到人还睡着,然后,他被邵峋带到怀里,抱着压在紧闭的门后。
邵峋吻了吻程涣的耳垂,重重在他耳畔吐了口气。
程涣拍拍他:“你一个晚上没有睡吗?”
邵峻并不是紧急入院,按理来说,如果没有醒,也并不需要家属全天24小时在医院,留个人照看即可,但邵峋没有走,他在邵峻的病房外坐了一个晚上,想到从前的很多事情。
想到他作为私生子初来邵家,连保姆都看不起他,背着邵家人骂过他很多次,是邵峻替他出的头。
想起他年幼时功课稀巴烂,被老爷子冷眼相待,也是邵峻抽时间亲自指导他。
以及他悄悄回国,执意辍学投身商海,老爷子怒火中烧将他赶出来邵家,还是邵峻暗中帮他鼓励他,借他钱,又用自己的人脉为他搭桥牵线。
邵峋年轻时,不像一无所有的程涣做事容易豁出去,他后来那身的孤勇,都是挨了两刀踏着自己半身血,在没有退路中锻造出来的。
他当年也有脑子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