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父母,被扔在孤儿院门口已经够可怜了,那好歹有个蓬勃的生命力和万事无惧的骄傲的性格吧?
但愿能在弱小的肉体上长出坚韧的铠甲,再拥有必胜的无敌。
那就叫峋吧,像那个曾经的死对头一样,无敌的骄傲,无敌的张狂。
当年取名的心境被重新唤醒,程涣愕然于当时的心态,他这才发现自己那时候竟然是有些羡慕邵峋的——狂的理所当然,傲的嚣张跋扈,全世界都能踩在脚下,而被全世界踩在脚下时也能潇洒地迎着光抬起灰头土脸的脑袋。
邵峋,是他对整个高中时代的唯一的记忆。
灰白色调中唯一的火热的光,引燃当年枯燥乏味自我厌弃的三年,而那把火随着高中时代的结束灭迹消亡,可如今,又随着重逢亮起星星微光,点点滴滴的相处好似一把把撒下的焦油,在程涣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微弱的的火星催化成一把可以燎原的野火。
程涣的心境像是引力作用下的潮汐,一点点推浪、攀爬、心跳在豁然开朗中加速跃进,噗通噗通噗通……
冰凉忽然触碰上耳尖,程涣像是被电了下似的惊吓到,转身。
邵峋正收回手,吊着眉锋感慨:“你这耳朵都能捂手了,怎么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