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的歧路,在那条路上,他坑蒙拐骗,乖戾暴躁,终于在一众孤儿中脱颖而出,没有人可以嘲笑他、欺负他了,他得到了院长的特别关照,可以住进院长家,享受单独的房间,可他发现院长和那个总是冷冰冰的亲生子关系并不好,他于是越发兴奋,登堂入室抢夺更多的照顾与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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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到一半遗产,不带回头地离开,挥霍光了,再回来跪求,深埋下的面孔里是一张狰狞地脸,他利用何蕾,将她当做玩物赠给生意人,钢丝走悬崖一般,行事越来越偏,等有一天,玩物想站起来做人,就用毒品来控制,骗钱也捞个替死鬼,自己片叶不沾身,甩手洗白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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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行走在镁光灯下的湛临危都快忘了自己是怎么一步步从泥泞里爬出来的了,他以为自己也满身阳光,便也可以和别人一样做个磊落的人,得到宽恕聊以慰藉,好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真的可以圆满地实现似的。
而程涣又给这些假相披上了一层“皇帝的新衣”,他从那双温柔的眼神中看到了换上新衣后的自己,他差点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全新的人了。
恍然中,看着程涣的湛临危感觉自己站在深渊底部,程涣冷漠地站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