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劫道的土匪,蹲守在那野林子里,瞧着虫虫、苗女念念和一个长得颇为高大的男子沿着道路,朝着这边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瞧见那个男人谈笑风生的模样,我一点儿兴奋感都没有了。
不行,不行。
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让自己不要懊恼,不要激动,千万别掺杂着任何的情绪,平静地面对着这一切。
深吸了好几口气,一行人走近了一些,我便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没想到刚刚一走出来,那男子就冲到了跟前来,一脸防备地喊道:“你是谁,大晚上的,藏在那野林子里干嘛呢?”
他这般喊着,而我却没有说话。
因为此时,我已经隔着这个人,跟虫虫瞧过来的目光遥遥对视,在半空中交织在了一起。
我瞧见了久违而熟悉的目光。
虫虫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来,平淡得仿佛我们刚刚在昨天分开一般,这使得我藏在心里的好多话,一时半会,居然都开不了口。
我想道歉,但是到底还是没有说得出来。
兴许她连我离开都不在意呢,又何来什么对不起?
柳永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而我则愣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