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章扬了扬手里的布条:“给你裹药。”
周放:“……我自己来。”
“你过来,自己把衣服掀起来,我给你包扎。或者我过去,把你按在树上扒衣服,我给你包扎。”贺飞章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你喜欢哪一个?”
周放摸了摸鼻子:“好吧,我比较喜欢你情我愿。”说着,他慢慢将后背从树干上挪开,朝前坐近了几分。
贺飞章也将身体前倾,就着周放撩开衣服的姿势,一点点将药草糊在他小腹上,接着又小心翼翼展开布条,轻轻裹住周放的腰腹,开始一丝不苟地固定绷带。
最开始他生怕自己笨手笨脚又把人家弄出新伤,缠得小心翼翼,不过到后来干顺手了,他索性又往前凑近一点儿,在周放腰侧不轻不重的缠了几下,然后开始给布条打结。
周放僵坐在草地上,一手掀着衣服,另一只手撑着地面保持平衡。
“超隐”使他即使身处黑夜,也能将贺飞章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周放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头顶柔软的短发,沾了草汁和灰渍的手指,还有打结时笨拙的动作。
他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敏锐地感受到了夜晚森林中徐徐吹来的山风,以及另一道近在咫尺,若有似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