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飞章喉头颤动,默默打出一行字。
【贺飞章】:薇薇,我难受。
随后他将手机关机。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就好像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蜗壳中,白天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可笑的恶作剧,他可以假装它们从没发生过。
时间就这么静静流逝。直到——
叩、叩、叩。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有节奏的叩门声,惊醒了蹲坐在沙发上的贺飞章。
贺继山今晚不回家,而且他从不会在回自己家前还敲个门。贺飞章有些犹豫,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包括他爸。
然而门外的人并没有因为无人应门而放弃,仍然不紧不慢的叩着门,就好像知道屋里有人一般。
贺飞章悄无声息踱步到玄关,一手撑在门上,不确定的问:“是谁?”
那人叩门的动作终于停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回话,是个低沉和缓的男音:“是我,周放。”
郝医师的短信一瞬间从他脑海闪过,有一帧果然提过一个叫做周放的人,陪他去过五院,可能知道他的病情。如果不是对这个人一点记忆也没有,令贺飞章心生不安,周放此时出现,简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