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嘉赐的腿上还沾着血迹,东青鹤见此,也不计较他的无理,只把人放开靠在床头,自己又去点了盏油灯过来,俯身解开常嘉赐腿上的白纱,把嵌在伤口里的碎瓷都挑了出来,然后又重新包扎。
飘摇的灯火间,东青鹤的侧脸看着格外温柔,常嘉赐盯了那人两眼,像有些呆了,直到东青鹤头也不抬道:“你还没说。”
“什、什么?”
“徐风派的事儿。”
常嘉赐愣了下,才软下去的心口又坚硬了起来。
“行,我便告诉你。那时,我看着你的小厮往游天教去,也知晓他会从这条路回来,我原本是打算让他带着逃命的我们去往青鹤门求救的,谁晓得你那好徒儿会忽然冲出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那我只能将计就计喽。”
东青鹤脑袋一转,明白了常嘉赐的意思。
当年沈苑休叛出青鹤门一事在修真界还是闹得很大的,他在打伤秋暮望之后又陆续杀了不少他派高手,落网之后便由众派共审,当时几乎叫得上名号的修士都有参与或旁听过那几场审判,常嘉赐或者说花浮因此能认得出沈苑休的模样也是正常。
既然他知道沈苑休是谁,那也该晓得他仇家众多,在此之前常嘉赐已调查了青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