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音沛不觉得这两件事会碰上。
母亲的画与疗养院里的女佣安娜没有直接的关系, 唯一合乎逻辑的条件,就是安娜在自己家里帮佣过,知道自己跟哥哥都很喜欢这幅画。
“你曾经是个赌客, 是吗?”她问。
“是。”威廉没否认。“我曾经有个小团体, 专门靠博弈赢钱,当然我们是见好就收。”
“你们这样的高知识份子, 记性好又算得出机率,一般的庄荷奈何不了你。”
“没错, 所以几次之后琼斯就找上我了, 想让我留下来工作。”他说。“我说只要他能让我一小时内输十万英镑, 我就跟他。”
“最后你输了?”
“是啊,他一直都是笑着,手速又快, 有时候一些假动作会干扰计算,这时我看得就是人的惯性动作跟表情,但他的外在毫无破绽,我读不出他的想法。”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她说。
“我挑的老板, 自然都要强过我。”他笑了笑。“不瞒你说,琼斯有一点跟你很像。”
她挑眉。
“你们都有一层很重的保护色,他挂笑脸, 看起来毫无威胁,却处处留一手。而你板着脸,强势得不留情面